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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字一句再说一遍！”赵阳竟然一把揪起马六领口。
“有人让我给你一万块钱！”马六说。
赵阳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，马六反问咋啦？
赵阳确笑了笑，慢慢松开马六说了句上班吧。
这时候外边已经有家属进来的声音。
我看了看表，的确没功夫扯淡了。
整个上午还不是特忙，我和马六逮空凑一块。
我想不通赵阳早上啥意思，明显是被马六的话刺激到了，可是之后反应短路！
马六敢断定赵阳知道神秘女人，也知道一万块钱干一次命令的事儿，肯定这点之后扭脸看我，表情木讷着，忽然闪烁一道光，说，自己那句话会不会是个暗号，但是没说准确？
我反复回放那段，这个逻辑倒是很吻合赵阳的反应。
就在这会，忽然有人往我手里塞过一单子，“插号马上烧！”
我一看单子，姓名性别总之死者啥资料都空白，只有一个火化单号和盖章。
马六抬脚也要忙活，我一把抓住，同时放眼四周，问他刚才给我单子那人呢？
“我没瞅见啊，打听那么多干嘛，干活吧！晚上回去聊！”
我把单子递过去。
他看了两秒，拿着跑出去。
不到五分钟回来，原来他去办公室核查单子盖章，没毛病！
“这是啥情况？走后门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赶紧拿着单子去领尸体吧！”
我想着看看尸体是啥人，啥情况也许会有些答案。
脑子嗡嗡的，烧尸间就是个招惹怪事的地儿还是我这人风水不好。
我和马六很快到了对面冷库，要按照单号取尸体，结果那边一个工作人员说，这个单子的尸体现在不在这里。
我和马六问那在哪里，他说这会还取不到，要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烧好送过来才能取到。
“我去，啥意思，怎么烧了的尸体还要再烧？”
“你们头没告诉你，工作时候不该打听的少废话吗？”
这人没好气的堵了我句，马六扯扯我衣服，和他说抱歉，解释我是新来的。
我俩只好从冷库出来。
“喂，啥情况！”
“你傻啊，没看见这人工作服上标志吗？”
我还真没留意什么工作服，疑惑的看他。
“和你说不明白，以后记着看见工作服有个骷髅标志的少招惹，这些人背景很大，要不是我刚才说句软话，你小子熬不过实习期知道不？”
我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，想了半天见马六不说话，才问道，“这个单子到底啥情况，是不是这会正在某个烧尸间烧着，还要再等半个钟头，出来后重新送到冷库，我们再取走，插号继续再走程序烧一遍？”
马六很欣慰的摸摸我脑壳，大夸聪明。
“有病啊，那直接第一遍多烧会不得了？这尸体是在死海淹死被水泡久了难烧还是咋的？”
“死海淹不死人的，我纠正一下！”
马六努嘴。
我抬头看看不远处的监控，只好闭嘴。
马六和我现在特担心被炒，我是怕没工作，他是怕秘密擦肩而过。
好在这半个小时并不是特忙，赵阳自己一人应付的来。
看看时间，差不多到了，我俩再次回到冷库。
没用我问，骷髅头标准那人指指一个冷柜。
我一看单子正是那个号码，和马六走过去，拉开。
完全出乎我意外，尸体太合情合理了！
一个老头，和我们随便看见街道小区下棋的退休老头一样，不同的是，尸体的确是被烧过。
头皮上焦着烧掉的头发……
马六咬住我耳朵，“尸体不对劲，手机赶紧拍照，快啊！”
我没再多看，赶紧在马六掩护下用手机拍了好几个角度的照片。
马六随手扯下冷柜内一块白布，给尸体盖上。
俩人不吭声的给尸体装车，推出冷库。
烧尸间刚好有个间烧好一具尸体，赵阳不知道忙哪去了，我和马六就这样把死者插号到了这间去烧。
送进去之后我和马六一起出来上厕所，在厕所里赶紧翻找出手机上的照片。
我问他究竟哪里不对劲。
结果马六说冷库里的尸体都应该放进去就盖上白布的，让我大失所望，赶紧打断质疑他，这具尸体不同别的，是刚被烧过，温度极高，冷库不能马上冷却下来，这种情况怎么能盖上白布？白布肯定被烫焦的。
不料马六认为这正是第二样可疑点，说他刚才摸了那具尸体，冰冷的很，根本不是刚经历过火化的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，我还是坚持认为，这很牵强，也许是我们被通知取的时候，已经冷却一段时间呢？
让我无语的是，马六像是认准了什么，让我解释，一个明明要继续火化第二遍的尸体，又为何冷冻彻底再第二轮操作？
任何违背常理的一定可疑！
我无言以对。
“尸体本身也有些不对劲！”马六见我没话反驳继续说道。
我俩这才正经回到照片本身。
“死者眼睛睁着……即便没有家人合上，工作人员也会，这是最基本的！”
我现在开始相信马六的质疑了，要是外行一听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可是在火葬场工作过的人明白，这些常识出现错误的几率多微妙。
这老头一开始就给我这种生活化的感觉，原因都在死不瞑目睁着眼睛的状态。
活人和死人第一印象的区别，往往正是这种。
“但是有些矛盾啊，死不瞑目，怎么化妆也不会这么安详的表情吧！”我还是不想轻易顺从马六的思维。
“对头，说明死者是很幸福的死去！”
“那又干嘛睁着眼睛！”我想笑。
“所有不合理的，也许正是解释不合理火化的合理原因！”
我琢磨半天这么绕口的话，暗自佩服，口气软了许多，“那还有什么？”
“你看死者的手！”
老头有一只手拳头紧握，“艹，晚了，刚才推进去时候打开他拳头看看就好了！”
我和马六试验一番，照片里老头的拳头大小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性是握着什么重要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