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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六比我还按捺不住的激动，但是很快他像是怕这种情绪对我俩不利，用筷子狠狠压住我拿手机的指头。
“咋整？主动和她说话？”我问。
“你先确定是不是她！”
“我咋确定？万一不是，不是泄露了啥子？”
“你就发一个字，谁，这个女人现在肯定比咱们更怕这件事情被人知道，她会暗号让你确定是她的！”
“有道理，丫的，你小子平时在班上真看不出来！”马六不是我以为的苦逼屌丝，更不是熬到两点就无所事事的货。
我已经发出去了那个字，等待对方回复中。
对方好像很满意我这样谨慎似的，很快回复了一个笑脸。
笑脸不到半秒钟又回复了一个：A3C8
这是我被指令调换的两个编号，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有证明力了！
“是她了！”确定了这点，我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，想知道的太多，无从问起，而且对方给我的感觉是问了也白搭。
马六开始在我手机上翻看对方朋友圈记录。
“恩，这点倒是有参考价值！”我歪着脸，和马六一起看。
她的朋友圈太古怪了，都是一些编号，这些我能看懂，七号烧尸间的，但是我看不懂这些编号是以往命令过别人这样调换尸体还是？因为马六就不是被命令更换尸体。
“你看，如果编号之间画了等号的，应该是被调换命令，单独一个编号的，很有可能是跟我一样的，要去偷走它！”马六说。
“那编号之间用黑点间隔的呢？”
“这个不好猜测了，谁也不是住在这娘们脑子里，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这个女人把七号烧尸间当做事业！”
“我去，这话是不是说的大了点！”
“还有她对这些尸体一直在进行各种动作！”
“这个我赞同！”
说话同时，我俩一直在下拉看她的圈子记录，竟然长达三年多，还在有。
“我去，这个女人……竟然折腾七号这么久！”
“应该更久，微信这号东西出现之前也许就有了！十年八年？或者更久？”
“得了，这个女人也就三十出头，难不成出生就和烧尸间怒上了？”
上班时间到了，我和马六匆忙对付几口饭往班上赶去。
路上也就扯了几句，没啥子结果。
下车时候马六说，今天我俩最好合伙完成一个事儿，就是从赵阳嘴里套话。
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，按照这个女人朋友圈显示的，在我们之前就很长一段时间在搞动作，她肯定不能自己亲自做，那就还是指令工作人员？
我好像明白点为啥工资这么高，都留不住人了！
这么分析，以往那些在烧尸间工作过的都接触过这个女人！
可是马六打听不到这些人，用他的话说，这些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我们眼下最近能搜索到的更多信息就是赵阳了！
但是刚一到班上，照例忙的歇不下脚。
忙到两点，赵阳正脱了工作服要走人。
我和马六使了眼色。
“喂，阳子，这就要走啊！”马六也脱了工作服。
“恩！”赵阳这个人平时话就这样，以前我还以为性格内向缘故，现在想，更多的是刻意封自己嘴。
“干啥，有约会？带上我呗，帮你参谋下，我和你说，我看妹子的眼力那是一等一的！”马六哈哈嘻嘻的。
“不是！”
“阳子，你平时下班都干啥？”
我看马六靠不上，只好也试试。
“不干啥！”赵阳已经换了自己衣服，马上要走的节奏。
马六这时候忽然一手拍到赵阳肩膀头。
赵阳缓缓转过脸，“有事？”
“没事，有个苍蝇，我赶走！”马六这话说的表情有些严肃。
我看见赵阳照例没有波澜的表情，“谢谢！”
赵阳走了，我和马六站在原地。
“啥都套不出来，这丫的！”我骂道。
“不，套出一点！”
“啥子？”
“他有问题！”
我挠挠头，马六说的对，正常人怎么会这么聊天，油盐不进的！
“赵阳不是很聪明的人，马六，咱们有门道！”
“说对了，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这么僵硬的，至少我俩这种智商真要掩盖什么，还不至于这么明显！”
“我们跟踪他！”
我和马六一拍即合，但是刚要跟踪赵阳下班之后去干啥子，威哥从烧尸间门外长廊杀过来。
“威哥！”
“都别急着走，有活！”
“那我赶紧喊赵阳回来，他刚走不久！”
“不用了，你俩就够！”
我和马六面面相觑，威哥说着把手里的文件夹直接摊开。
“这几个炉子马上清理干净，保证骨灰的纯洁度！”
我刚要问什么，马六赶紧拿手机拍下资料，“没问题，威哥！”
“应该很快就完成了，干的好，今晚我请客，自己掏腰包！”
威哥说完转身忙去了。
“喂，不是前几天才清理了吗？”烧尸间一直都是定期清理骨灰的，不然无法保证纯度，和上次清理的时间间隔太短了吧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开窍，咱们刚要跟踪赵阳，威哥就拿活堵咱们，自己想去！”
清理烧尸炉的时候马六和我都不咋说话了。
我一直在心里琢磨他最后那句话。
不能吧，马六是说，我俩怀疑赵阳知道啥不说，威哥在保赵阳不被我们接触上？
为什么，那不成了赵阳在包庇那个女人，给威哥在保护他们俩？
可是那个女人既然要神秘，又为何不屏蔽朋友圈？或者干脆别发？
想来想去，我只能认为，赵阳和威哥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，但是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的在泄露让我们知道一些。
关系有些胡乱啊！
干完是下午五点。
“威哥请客，今晚咱们可以……”
马六的算盘被打脸了，我俩干完找威哥走人吃饭去，他办公室门锁着。
“那咱俩去吃，酸菜鱼咋样？”
“你请客我吃啥都行！”
“你小子不是才进账两万，咋这么抠？”
我知道马六只是说说而已，不然不会给我那一万。
我俩找个僻静的小川菜馆子，最小的包间。
“好像所有人都古怪，你发现没？”我倒上水。